爱尔兰船长
19世纪中期,爱尔兰闹饥荒,5年内有100万人活活饿死。为了活命,饥肠辘辘的穷人们找到基尔拉什船长,恳求收容为奴隶,唯一条件把他们运到美洲,在那边寻口饭吃。
每个奴隶卖到美洲能赚100爱尔兰镑,一条船可以运载500人,来回一趟至少赚得5万爱尔兰镑。精明的基尔拉什觉得这生意值得做,于是张贴布告征集愿意屈身为奴的穷人。
短短一周,有5万穷人报了名。在丰厚利润的驱动下,基尔拉什船长不分昼夜地驾船在大西洋上劈波斩浪,将一批又一批的穷人运送到美国波士顿,赚取了不计其数的钞票。
基尔拉什船长趁人之危的做法,受到了有识之士的批判。乔治教士更是难抑心中的愤怒,执笔写下一封长达68页的控诉信。于是,警察局连夜将基尔拉什羁押归案,打入大牢。
次日,数百名聚集在码头的穷人,得知此事,气急败坏地找到乔治,训斥他多管闲事。乔治十分疑惑地问道:“船长要把你们运到美国当奴隶挣黑心钱,我阻止他,难道错了么?”众人责骂:“没有船长,我们就没了生路,你罪大恶极!你这个愚蠢的家伙能供我们吃饭吗?”
乔治这才意识到:虽然基尔拉什所做的事并不仁义,但毕竟是给生无所盼的穷人带来了希望;自己将船长送进了监狱,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灭绝了他们求生的希望。
乔治无奈地做出决定,动用教会存储的粮食无偿供应穷人们。日子一天天过去,需要救济的穷人越来越多,很快教会的粮食颗粒不剩。乔治别无他法,只得来到警察局,请求释放基尔拉什船长,却被告知,他因为意识到自己罪孽深重,已经上吊自杀了。
深夜,教会门外传来穷人们撕心裂肺地哀号声,乔治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,甚至大过了基尔拉什所犯的罪孽。经过一夜的反思,他决定脱下教士服,换上船长服,然后,高薪聘请了六位精通驾船的壮汉,登上了基尔拉什留下的那条蒸汽船。
穷人们纷纷涌上船,乔治船长吩咐壮汉守在入口,挨个收取10爱尔兰镑的费用。对于无力支付的,允许打下欠条先行登船。有人不解问道:“你不是自诩高尚吗,怎么一样要我们付钱呢?”乔治摇了摇头:“轮船要顺利抵达目的地,就需要花钱买燃料和雇船员呀!”
乔治改行做船长30年,曾八十余次往返大西洋。他把穷人支付的钱都用在轮船的运转和船员的工钱上,未留下一分钱给儿女。他深得人们的拥戴,被尊称为爱尔兰船长。
乔治船长在临终前留下一句遗言:“我平生遇到过两个极端的人,一个是眼里尽是金钱的基尔拉什船长,另一个是脑中装满慈善的乔治教士。他们所犯下的错,都不值得原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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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良好的愿望,如果单纯用金钱或是道德衡量,最后的结果往往背道而驰。而真正值得推崇的做法是,既非贪婪的算计,亦非纯粹的道德,而是理所该得的利益和力所能及的道义的完美统一。
存在的即是合理的,坏人也可以创造历史
一个是好心办坏事,法律上你没罪
一个是坏心办好事,法律上你有罪,但是结果是好的